是竹叶不是木叶

*all炭

*是熬夜码的，作业没做完码字码到一点五十多，实在太困了所以醒了再发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系列，大概就是一个意识流的鬼化？

*我是变态【捂脸】

*ooc预警

*接受者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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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的夜晚似乎格外平静和漫长，月亮很圆，月光柔和，树影婆娑的。祢豆子记不清自己多少次在这样温柔的月色下被自己温柔的兄长背着穿越树林、城镇亦或是都市。亦记不清曾几何时自己还身为人类的时候这样的月色倒映在双眸之中。

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见到过了。少女的心事被月影照了个清楚。

还会再有吗？那个温柔如风的、太阳一样耀眼的兄长，还会再一次微笑着喊她“祢豆子”吗？还会用因长年握刀而磨出茧子的双手轻抚她的秀发吗？

一定会有的吧，即使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实现，但也一定还会再有的吧。

怀抱着这样的希望，盘起黑发的女孩安稳地入睡。

神明大人阿！请赐予这个不幸的女孩一个安稳的梦境！请安然入睡吧，梦里会有兄长，会有弟妹，会有体弱温柔的父亲，会有微笑着的母亲。

-【梦里什么都有】

鬼杀队所处的一带冬天是没有风声的，像极了邻国的一个名叫济南的地方。长雪未尽，鬼杀队府邸的屋檐上静静地躺着一层薄雪，似乎触之即化，比少女还要娇柔。

——那是主公产屋敷耀哉的府邸。

此刻，九位柱级队员少见地齐聚于此——这是半年一次的柱级会议。

似乎是为了与屋外形成鲜明的对比，府邸内远比外面暖和。炭火燃烧着，似乎预示着鬼杀队永垂不朽的希望，点点星火微微溅出，很快在忽明忽暗当中熄灭。

但是往往，不起眼的星火便是起火的源头，你不能轻视它，否则炽热高温的火焰将会把你吞灭。

即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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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无惨十分清楚这一点，因为自己便是惜败在星火之下的。

炽热、温暖、耀眼的光，这和他完全不挂钩的太阳，鬼舞辻无惨在死前确确实实地体验到了。

这不是错觉，鬼舞辻无惨非常清醒，这是炭治郎，是灶门炭治郎。

亦是他触手可及的光。

太阳太过于耀眼，鬼舞辻无惨害怕着接触，畏惧着又向往着；月亮太过于柔和，不适合他，鬼舞辻无惨深觉厌烦，他是残暴的恶鬼，不会被人感化，不会同情弱者，也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廉耻与愧疚。

鬼舞辻无惨曾一度以为自己会孤独地永远停留在人世间，继续与鬼杀队对立。

毕竟天堂和地狱都不欢迎他，他作恶太多太多了，连地狱也迎接不起，只能被流放。

流浪人间，*①带着微薄的行李，和丰盛的自己。

——直到他遇到灶门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是另一种太阳，虽然这太阳对他充满了敌意。

不过没关系，自己本就恶名缠身，恶事做尽，死上一万遍也不够他赎罪、弥补自己的罪过。

这是可以拥抱的太阳，鬼舞辻无惨手指划过怀里少年柔嫩的侧脸，指腹轻轻摩擦着。

少年很痛苦，灶门炭治郎觉得全身都被重组了一遍，有什么正在被迫消失、被迫更替。

独属于鬼舞辻无惨的、带着诅咒的血液融进少年的骨血。

还不够，鬼舞辻无惨将手指试探着放进炭治郎嘴里，炭治郎锐利起来的、属于鬼的、昭示他身份转变的利齿咬破手指，鬼舞辻无惨的血液被他争先恐后地吸收。

鬼舞辻无惨另一只手也并不闲着，在灶门炭治郎腰侧敏感处打转着，意图不明。

察觉到灶门炭治郎隐约有进食血液结束的意思，鬼舞辻无惨轻挑了挑眉，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炭治郎真是‘挑食’呢，正在‘长身体’的阶段可不能‘营养不良’哦。怎么办呢？”

“那么就惩罚炭治郎——”

停留在腰侧的手指现出了锐利的指甲，这是鬼的指甲，这是鬼用来将人开膛破肚的指甲。

这双手沾着无数人的鲜血，它的主人却毫无负罪感。

划破.溅出.惨叫.

鬼舞辻无惨划破了炭治郎的腰侧，血液四溅，染红了鬼舞辻无惨洁白的、人模鬼样的白色西装，不过他并不在意。

-【换血】

鬼舞辻无惨渴望怀中人儿整个属于他，就连血液也是，他的独占欲一向强得让人心惊胆战。

只要换掉灶门炭治郎的血液，鬼舞辻无惨便有自信可以完全控制他。

从血液里深入骨髓发出的命令，灶门炭治郎还能违抗吗？

人是不会违抗自己本身意愿的生物，所以他们也永远不知道，本身也是会欺骗本身的。

灶门炭治郎很痛苦，腰侧无法忽视的疼痛以及来自血液的疼痛都让他痛不欲生。

接受力量本就要付出代价，这是场等价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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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无惨抚摸着炭治郎柔顺的短发，凑到炭治郎耳边，呼吸打在耳垂上，炭治郎觉得有些瘙痒，随即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鬼舞辻无惨。

“炭治郎，饿了么？你一定饿了吧'？”

灶门炭治郎不知道鬼舞辻无惨为什么会这么奇怪，自他醒来，眼前这个男人便告诉他，他名为【月彦炭治郎】。

血液告诉他是真实的，他便觉得是真实的，却不知道真实下面埋着一个残酷的真相。

炭治郎还是应声了。

“是的，无惨。”

“那么……我们去‘吃点东西’吧，炭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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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炭治郎第一次见到童磨，也不是第一次吃人，但他仍然不太喜欢吃人类的骨血。

所以，灶门炭治郎一般是以鬼舞辻无惨的血为食，除了对方让他吃人，否则炭治郎也决计不会伤害一个人类——真是能竞选善良之鬼之最了。

“呀~炭治郎~”童磨的过度热情总让炭治郎觉得不适应，这位上弦之二未免也太过自来熟了。

童磨见到他总会笑眯眯地弯起眼睛热情地邀请他到他那儿坐一会儿，虽然炭治郎总会拒绝就是了。

为什么拒绝呢……？大概是因为直觉吧，总觉得这位手拿铁扇的恶鬼本性极其恶劣。

眯眯眼的都是怪物，炭治郎觉得还是缩在鬼舞辻无惨身边会更有安全感。

本能地想待在鬼舞辻无惨的身边，似乎在嘲讽炭治郎人类时的记忆真的已经消失殆尽了。

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没有人类，没有仇恨，炭治郎的生活里便只剩下鬼舞辻无惨和上弦们。

①取自《一声狂笑，半个盛唐：李白传》